王羲之[闲者帖].王献之[吴兴帖]等

王羲之《闲者帖》、王献之《吴兴帖》等

王羲之《闲者帖》

《闲者帖》释文:

闲者一两段事,虽无参于兴废,然殊使人恨事周令自,虽然以使君明练,每思之,故可尠败也。

当代刘京闻“意临”《闲者帖》

王羲之《官奴帖》翻墨本(传)

《官奴帖》又名《玉润帖》,11行,118字,高29厘米,行书。入刻《宝晋斋帖》。此系王羲之关心孙女玉润病情的信函,书竟不久,玉润还是离开了人世。

《官奴帖》释文:

官奴小女玉润病来十余日,了不令民知。昨来忽发痼,至今转笃,又苦头痈,头痈以溃,尚不足忧。痼病少有差者,忧之燋心,良不可言。顷者艰疾,未之有良由。民为家长,不能克己,勤修训化,上下多犯科诫,以至于此。民唯归诚待罪而(已),此非复常言常辞。想官奴辞以具,不复多白。上负道德,下愧先生,夫复何言。

王羲之(303-361,另说303-379、307-365、321-379),东晋书法家,字逸少,号澹斋,汉族,祖籍琅琊临沂(今属山东),后迁会稽(今浙江绍兴),晚年隐居剡县金庭,中国东晋书法家,有书圣之称。历任秘书郞、宁远将军、江州刺史。后为会稽内史,领右将军,人称“王右军”、“王会稽”。其子王献之书法亦佳,世人合称为“二王”。此后历代王氏家族书法人才辈出。东晋升平五年卒,葬于金庭瀑布山(又称紫藤山),其五世孙衡舍宅为金庭观,遗址犹存。 王羲之出身于名门望族,从曾祖王览与《二十四孝图》中的王祥为同父异母兄弟,王览官至大中大夫,王祥官至太保。从伯父王导官至太尉,父亲王旷官淮南太守。羲之16岁时,被太尉郗鉴相中为“乘龙快婿”。初为秘书郎,后由征西将军庾亮荐为宁远将军,改任江州刺史、右军将军、会稽(今浙江绍兴)内史。因与扬州刺史王述有矛盾,辞官不再出任。王羲之任江州刺史时(345-347),曾置宅于临川郡城东高坡,名曰“新城”(今临川市文昌学校内),宅内挖有生活用井和练习书法用的洗墨池,对此南朝刘宋时期著名文学家、临川内史荀伯子的《临川记》和宋朝文学大家曾巩的《墨池记》均有记述。《墨池记》全文285字,介绍了墨池来历,颂扬了王羲之苦练书法的精神。“文革”期间,墨池遭毁。2002年6月,抚州市政府引进外资500万元,重建洗墨池,恢复旧貌,供游人观赏。

王羲之自幼爱习书法,由父王旷、叔父王廙启蒙。七岁善书,十二岁从父亲枕中窃读前代《笔论》。王旷善行、隶书;王廙擅长书画,王僧虔《论书》曾评:“自过江东,右军之前,惟廙为最,画为晋明帝师,书为右军法。”王羲之从小就受到王氏世家深厚的书学熏陶。

王羲之早年又从卫夫人学书。卫烁,师承钟繇,妙传其法。她给王羲之传授钟繇之法、卫氏数世习书之法以及她自己酿育的书风与法门。《唐人书评》曰:“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内画家一丁内书黄庭经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今人沈尹默分析说:“羲之从卫夫人学书,自然受到她的熏染,一遵钟法,姿媚之习尚,亦由之而成,后来博览秦汉以来篆隶淳古之迹,与卫夫人所传钟法新体有异,因而对于师传有所不满,这和后代书人从帖学入手的,一旦看见碑版,发生了兴趣,便欲改学,这是同样可以理解的事。可以体会到羲之的姿媚风格和变古不尽的地方,是有深厚根源的。”(《二王法书管窥》)

王羲之善于转益多师,当他从卫夫人的书学藩篱中脱出时,他己置身于新的历史层而上。他曾自述这一历史转折:“羲之少学卫夫人书,将谓大能;及渡江北游名山,比见李斯、曹喜等书;又之许下,见钟爵、梁鹄书;又之洛下,见蔡邕《石经》三体书;又于从兄洽处,见张昶《华岳碑》,始知学卫夫人书,徒费年月耳。„„遂改本师,仍于众碑学习焉。”从这段话可以看到王羲之不断开拓视野、广闻博取、探源明理的经历和用心。

王羲之志存高远,富于创造。他学钟繇,自能融化。钟书尚翻,真书亦具分势,用笔尚外拓,有飞鸟鶱腾之势,所谓钟家隼尾波。王羲之心仪手追,但易翻为曲,减去分势。用笔尚内抵,不折而用转,所谓右军“一搨瓘直下”。他学张芝也是自出机抒。唐代张怀耿曾在《书断》中指出这一点:“剖析张公之草,而浓纤折衷,乃愧其精熟;损益钟君之隶,虽运用增华,而古雅不逮,至研精体势,则无所不工。”王羲之对张芝草书“剖析”、“折衷”,对钟繇隶书“损益”、“运用”,对这两位书学大师都能“研精体势”。沈尹默称扬道:王羲之不曾在前人脚下盘泥,依样画着葫芦,而是要运用自己的心手,使古人为我服务,不泥

于古,不背乎今。他把平生从博览所得秦汉篆隶的各种不同笔法妙用,悉数融入于真行草体中去,遂形成了他那个时代最佳体势,推陈出新,更为后代开辟了新的天地。这是王羲之“兼撮众法,备成一家”因而受人推崇的缘故。

在《王羲之集》中,有一则《临川帖》:“不得临川问,悬心不可言。子嵩之子来,数有使,冀因得问示之。”表达了对临川的牵挂情怀。他在临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的“墨池”精神,一直鼓舞着临川学子。

其作品真迹无存,传世者均为临摹本。其行书《兰亭集序》、草书《十七帖》、正书《黄庭经》、《乐毅论》最著名。

王献之《吴兴帖》

《吴兴帖》释文:

吾十一日发吴兴,违远兄、姊,感恋无喻。庆等别,不可言。比奉告,故多患姊,经感极顿,忧驰益深。适咨议十六日告,风疾故尔。反侧!余可行未?东动静不宁。吾宜速吴,与丞别。兄进,犹恋,罔劳,亦极恶,驰情! 二女晚生,皆佳。未复华、姜疏。比来得直疏,故恶。故云当视华也。汝儿女并可不?

王献之《洛神赋十三行》(无锡博物馆藏拓本)

当代陈楚明临王献之《洛神赋十三行》

王献之《洛神赋十三行》释文:

晋中(书令)王献之书。„„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拳拳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括号内为缺字或残字,方括号内为衍字)

王献之(344-386),字子敬,小字官奴,官至中书令,世称“王大令”。他的书法,兼精楷、行、草、隶各体。献之幼学于父,从小就显露出超人才华,才

气勃发,咄咄逼人,献之不为其父所囿,别创新法,自成一家,令人刮目相看。可惜天妒其才,四十二岁就过早病卒。

东晋王、谢、郗、庾四大家族中,最显赫的要算王氏家族了,而书法成就最卓著的也当之无愧的属于王氏一族。王氏家族书法家最多。在这个书法世家里,有父子争胜,兄弟竞较,还有夫妻比试,姻亲相学等,互相传袭,这不仅是书法史上显得极为耀眼,在世界艺术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特别是出现了书圣王羲之和他的第七个儿子王献之,父子二人被世人并称为“二王”。王氏的骄傲在此,东晋书法的骄傲也在这里。

王献之的小楷书以《洛神赋十三行》为代表,用笔外拓,结体匀称严整,如大家闺秀,姿态妩媚雍容。

其行书以《鸭头丸帖》最著。《鸭头丸帖》是王献之行草书作品。二行,文曰:“鸭头丸,故不佳。明当必集,当与君相见。”共十五字,系王献之给友人的便札。真迹现存于上海博物馆。全帖用墨枯润有致。姜夔《续书谱·用墨》说:“凡作楷,墨欲干,然不可太燥。行草则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鸭头丸帖》两层意思,蘸墨两次,一次一句,墨色都由润而枯,由浓而淡,墨色分明。从而展现出全帖的节奏起伏和气韵自然变化。“稿行之草”的行草是王献之独创的书体,《鸭头丸帖》又是他行草的代表作。

王献之创“稿行之草”为其一大贡献,创草书“一笔书”为其又一大贡献,他将张芝的章草和其父王羲之的今草又向前推进一层。草书名作《中秋帖》就是其“一笔书”的代表作,笔势连续不断,宛如滔滔江河,一泻千里,表现出一种雄姿英发的爽爽之气,世人评价甚高,被列为清内府“三希”之二。

羲献父子,在书法上各有千秋,羲以真行为显,献则以行草为能。唐代曾有过扬羲抑献的时期,其实评品书法不能以一种书体来断定孰劣孰优。王献之能在其父的笼罩之下独树一帜,仅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王献之的超迈才气。

王献之兄王徽之,字子猷,官至黄门侍郎,性卓荣不羁,不修边幅,善真、草书,《宣和书谱》评价其“律以家法,在羲献间”,传世作品有《新月帖》等。 延伸阅读

二王书风对当代书法影响几何

王羲之和王献之创造了一代书风,成为千年的明镜。二王书风堪称书法史上的经典,它是书法发展到一个高峰时期的标志,也是学书法人期望达到的一种理想境界。人们照着他们这面镜子,按照自己的审美情趣,又投入了自己的面貌,把他们的书风折射得五光十色。历史发展到今天,对二王书风顶礼膜拜的虔诚心丝毫无减,二王书风的经典魅力依然夺人。然而,当我们今天面对二王书风时,一个现实的问题是,二王书风对我们当代书法创作的启迪何在,对书法创新的意义何在,这也许是我们学习二王书风最有益的探索。

二王书风的创新价值

在书法艺术的发展史上,父子均有名的书法家并不鲜见,代不乏人,但都不能父子并称,唯有“二王”可以并称一代。“晋末二王称英”(虞龢《论书表》),

他们父子书法成就的差别,在于王羲之“博精群法,特善草隶”,“古今莫二”,王献之则“善隶藁,骨势不及父,而媚趣过之”(羊欣《朱古来能书人名》),两人各有长处,只是王羲之较全面,因时代前后,也有“古今之别”,故相差不远。

“二王”并称,书风堪为经典,代代相传而不衰。探究二王书风,自然离不开对二王书法的剖析。二王书法究竟有什么样的共同点,才使二王书风成为帖学的正宗。实际上,只要我们稍加分析就能知道,无论是王羲之也好,王献之也好,他们在书法创作中,贯穿于他们书法精神的就是“创新”二字,这就是他们的共同点,也是二王书风的精髓。二王历来被视为帖学“正宗”、经典,实际上,在二王之前也有正宗,也有经典,其后被二王取而代之,故二王的意义和价值,除了完善日后成为经典样式的新风格之外,更在于其汲取营养的虔诚和不拘陈法的创造精神。

王羲之作为世所推崇的书圣,自有过人胆识。三国时锺繇,在总结前人创造的基础上,使楷书规范了,艺术水准有了提高,王羲之师法锺繇,又有青蓝之妙,他对楷书有所革新,就是改锺楷的“有来外放”为自己的“敛锋不发”,消除了波磔,造成一种笔画轻俏、笔势流利的今楷,他的小楷如《乐毅论》,历代奉为楷模,我们现在所使用的毛笔小楷字,就是在王羲之的手里定型的。可见王羲之对楷书的革新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王羲之对草书的改革与创新,成就更大。他完成了对东汉张芝“章草”的彻底蜕变,创造了今草,并将这种书体的艺术推向高峰,其《十七帖》是代表之作。

王羲之对书法最重要的创新是行书,或者说是兼有草势的“行草”,王羲之使在民间早已流行的行草规范化并写出了其高度艺术性。《兰亭序》生动自然,兼擅众美,是王羲之的得意之作,奠定了他“书圣”的崇高地位。故王羲之的贡献,如王僧虔《论书》所云:“恰与右军俱变古形,不亦,王今犹法锺(繇)、张(芝)。”是在传统基础上的创新,他改变了锺、张之人的古体和质朴书风,创造了适应东晋时代审美观的流美透逸的风格,完成了行、草、真书的独立机制。 王献之的书以行书为主(即所谓稿书),掺杂草书。其行书连绵不断,兴酣时缀以草书,跌宕不羁,洒脱奔放,为所欲为,迥异于往法,令现代学书者亦不敢为之。他以汉魏笔法,融入两晋体势,再加上小王之魂魄,造就了一代新风。王献之最有创造的是行草夹杂的字体(破体),这种字体,王羲之亦有其态,亦尝试此法,但没有巩固,然而在王献之手中,则极为熟练、突出,变无意为有意,姿态百出,奇趣万千。

王献之用笔,妙极神理,博古通今,融合了前人及同时代书家之所长,再借鉴吸收了他们的结体,在字型结构上加以变化,诸如变曲为直,斜多于正,疏多以密,方多于圆等,由此形成自己独特的字体结构,故王献之的字迹特别,一望便知其为小王书。而他字中所创造出来的笔意,更加强了美趣,一笔之中变化更加复杂,更为流美,小王书法,非草非行,流便于草,开张于行,心驰神往,超逸悠游,堪为笔法体势中最为风流者也。

大王灵活,小王神俊古今独绝,王羲之的新体到了王献之手中得以充分发挥,使之更有个性,更有强烈的特征,创造出典型的、完整的艺术形象,笔性墨意跃

然纸上。王献之书法美趣润泽,风流多姿,习称为破体、缓异,或曰清韵,这种书体,迎合了当时士人野逸之情趣。其结体舒展,线条婉美,韵味酣足,超迈脱俗的字体立即得到了大众的认可,自此,小王书盛行不衰,直至今日。 二王书风对当代书法创新的影响

无论是王羲之还是王献之,他们在书法上的创新精神是一脉相承的,这种进取和求变求新的理念和勇气,是二王书风的精髓,研究或者学习二王书风,正是要从创新的实践上着手。二王书风是经典,如果仅从经典的角度去学习,那经典就是桎梏,那是僵硬的照搬照抄,是貌合神离的传承,自然也与二王书风的本质背道而驰。

(一)从二王书风看传统基础上借鉴。二王书风是经典,但不是唯一的经典,二王书风告诉我们,经典的形成是建立在对前代经典的借鉴学习上。今天我们把二王书风当作学习的经典,一个重要的启示,是我们必须脚踏厚实的传统基础。书法的学习必须依靠传统经典,离开了对传统经典的学习和继承,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更不要说是创新了。王羲之也好,王献之也好,他们的创造都是建立在传统的基础之上,都有源头可找,根基可寻,其传承的脉络十分清晰。然而,当代书法创作,有人虽冠以学习二王书风,但没有以二王经典为基础,或者说根本没有沉下心来,扎进传统之中,而是浅尝之,根本不是以二王的笔法在写二王,却以二王书风自居,轻浮浅薄,庸俗粗糙,其书法自然面目可憎。

书法学习需要浸淫传统,可谓道理浅易,想那大小二王,何等睿智出众,天分超群,尚且扎根传统,孜孜以求,何况我们凡夫俗子,更要以传统为基础,锤炼跌打,借鉴摹仿,方能根正基厚,如源头活水之不竭,则学书之途通达而目标可期。

(二)从二王书风看书法创作的创新意识。我们说二王书风的精髓是他们的创新精神,此话一点不为过。从王羲之完成行、草、真书独立机制,到王献之其超迈脱俗的字体得到大众的认可,贯穿于他们书法实践中,都是一种创新的理念在起作用。二王从前面经典中吸取营养,独创面貌成为经典,这是学习书法最为难能可贵的,学习二王书风就是要敢于创新。当代书法创作呈现多元的局面,更要求我们有准确的艺术观和明亮的辨识能力。一方面要继承传统,立足于传统经典;另一方面也要有强烈的创新意识,即努力在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发展、有所创新,而不是泥古不化,要有自己的面目,树立自己的鲜明风格,风格容易立,但要做到不粗俗、不怪异,富有美感却不是易事。

二王书风今天依旧是众人摹仿的对象,不过浅易的摹仿大都停留在表象上,对二王书风人们最为心仪的是手札一类的稿书,摹仿最多,写王字也多从这路入手。然而有不少人遗神取貌,得意忘形,写王字写到头来,字是越写越小,形式上也是横字的居多,粗看是越写越精,细察则是越写越僵,更有甚者是千人一面,毫无生气。有个别天资较高者,王字写得非常精准,但完全被二王书风所笼罩,一手漂亮的王字,充其量只能算是二王第二,完全迷失了自我,更谈不上有自己的风格,这些人与那些名义上写二王,却乱写一通的人相比更可悲,也更可怜。因为这些人是学书的料,天资不错,缺乏的就是那种理念,那分勇气和自信,只

求做书奴。王羲之常说“适我无非新”,或因求新而欲变,或因求新而否定自己,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书圣,一个令我们神往的书圣。二王书风是经典,学习经典,就更要有创新意识,在创作实践中积极探索,既要有经典的基础更要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二王书风给我们的最大启示。

(三)从二王书风看书法欣赏的群体意识。二王书风带给我们的不只是对传统书法的学习,以及在传统基础上的创新,这两点容易被人们重视和接受,然而容易被人们忽视的是,二王书风的清新脱俗,充满了欣赏的美感,其纯正的书风迎合了当时士人的审美情趣,众人皆美之,书法得到了大众的广泛认可。书法能符合大众的审美情趣,不啻是书法欣赏的一大福音,何况这书法又是创新的杰作,这大众又包含着多少同时代及以后历代书坛的高手大家,直教你不服也不行。不表小王出新脱俗,单说大王《兰亭序》一出,何等惊世骇俗,直教唐太宗生死相依,不吝赞美之词。清包世臣谓兰亭神理在“似奇反正,若断还连”八字。《兰亭序》是王羲之在欲求妍美流便之新法的审美指导下完成的,它的用笔、结体,还是章法都堪称美的典范。正因为《兰亭序》有兼擅众美之功与特别拔俗之风骨,才受到了历代书家的推重,《兰亭序》是一座高山,仰之弥高,令人望而兴叹,叹为观之。

故二王书风给我们的另一个启示是,书法创作在立足传统、注重创新的同时,必须要考虑到书法作品的“美”,符合时代大众的审美观,满足社会各界对书法艺术的欣赏要求,既有“阳春白雪”的经典之美,又有“下里巴人”的通俗之韵。一幅既能得到普通群众认可,又能得到书法精英肯定的书法作品,肯定比那些只得到少数人青睐的作品要好得多。今天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书法创作的意义和价值更在于展示和交流,走向社会并得到大众的认可,所以在书法创作中顾及书法欣赏的群体意识意义重大,曲高和寡式地躲在书房中孤芳自赏,沾沾自喜,绝对不是书法创作的主流,也不利于书法的发展。如不顾及大众的审美需求,不从书法美的角度出发,一意孤行,以怪充新,以丑代美,却以创新自居,无异于将自己逼向死胡同。王庭坚有诗云:“俗书只识兰亭面,欲换风骨无金丹,谁知洛阳杨风子,下笔便到乌丝阑。”对二王书风我们既要师其形,也要师其神,更要深刻领会它的审美内涵,挖掘它美的内核,这才是对二王书风最好的学习和传承。 二王书风是一个不朽的话题,多少年了,经典的魄力四射,今天的书法创作已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书法越发展,二王书风的话题也越多,也越深入,对众多的学书者来说,它是一面旗帜,一杆标尺,一座丰碑,也是一部厚厚的书,值得我们细细品读。 (佚名)

王羲之《闲者帖》拓本二种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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