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一体化与欧洲治理的影响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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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链接:《南开学报》2009年第3期“当代西方研究”专栏评介・

欧洲一体化与欧洲治理的影响探析

吴志成

(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300071)

欧洲一体化与欧洲治理是当代欧洲研究的热门议题。《南开学报》2009年第3期“当代西方研究”专栏以“欧洲一体化与欧洲治理”为专题,,不仅向我们展示出目前相关问题研究的国际学术前沿动态,也从选题视角、理论阐述、赖纳・艾辛的《欧洲化和一体化:》化的定义的理论异同,,并由此推导出对欧洲化研究的设计要求。。虽然很多学者曾致力于“”概念越来越多地被学界使用,这种概念的转变,更反映了这种发展对成员国巨大的反作用,也昭示着理。所以对这两个概念的界定、比较极其重要。而这两个概念都强调制度的角色和过程导向,两者的定义都是基于制度主义理论,但从同一个理论起点出发二者所推导出的结论不同。两者的概念表述都在很大程度上关注着欧洲层级和国家层级以及层级间的关系,但是选择的分析视角和研究对象则有不同的侧重。两者在解释上都强调因果机制,其进程分析不但强调欧洲化的因果机制,也突出这个进程出口的开放性。欧洲化不是跟随在欧洲一体化之后,而是与一体化同时进行,并且促进着一体化。它不是从欧盟政策的执行阶段才开始的,而是贯穿于整个政策周期中,欧盟制度的长期存在也使得国家体系持续地欧洲化。在赖纳・艾辛看来,欧洲化在研究方法上依然存在着很大的困难,但要努力尝试将欧洲化作为一个可操作的概念来使用。欧洲化的可操作化表明了三个基本问题:一是欧洲化作为一个相对概念是难以理解的,即便将欧洲化作为过程来看待,至少也应该把欧洲化程度置于两个时间点之间进行量化,也就是在某一时刻,欧洲化程度说明了国家情况与欧洲层级情况之间的关系;二是欧洲化研究主要集中于国家对欧洲一体化的适应,必须区分欧洲一体化的兼容性要求和一致性要求;三是目前的欧洲化研究具有显著的探索性特征,即使这些研究使用时间比较的方法,把欧洲化当作一个进程,也只有少数研究者提出研究的时间点或时间段问题。赖纳・艾辛总结指出,欧洲化既不是新瓶装旧酒,也不是根本的概念创新,而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它的过程和有关特征还不能作为可操作的概念来研究,大多数研究只是把国家层级的变化作为欧洲一体化的结果。欧洲化概念的使用者在诸多方面对新功能主义进行了修正,更加强调政治运行的复杂性,更加关注欧洲和国家发展之间转化机制的系统研究,强调在变化的机会结构框架中的利益诉求以及传播、学习和社会化进程。基于欧洲一体化和欧洲化的复杂多样的特点,

如果想要厘清欧洲化的机制、次序和影响,那么对它的研究设计则需要达到更高的要求。①

詹・齐隆卡的《欧盟扩大后的多边治理》在区分两种主要的、相互比照的欧洲治理模式,即等级治理模式和多边治理模式的基础上,考察了欧盟扩大前等级治理和多边治理所包含的基本内涵,评估欧盟扩大对欧盟治理的影响。文章指出,近年来,关于欧洲治理的研究成果越来越丰富。一方面,欧盟被视为是一种后现代的、多层级的、多中心的治理原型,而这种治理是分权的、灵活的、协商的、非正式的、包容的和非领土的。欧盟是一个后现代的政治制度,欧盟治理越来越多的日常工作被委托给非正式的行为体网络,这改变着我们所理解的政府运作方式。过去集权式的、自上而下的治理模式,以及这种治理模式的理性绩效标准和牢固的指挥—控制机制,都在逐渐让位于一种以过程为取向的治理模式,它们在同一平面的结构化网络中变得可操作化。另一方面,欧盟治理仍然大部分依赖于欧盟的法律和规则、正式的和结构化的政策制定、更加趋同和标准化、限制多样性和巩固界线。“日趋紧密的联盟”仍然是欧洲一体化的官方目标,同时也存在一种“制度融合”的持续压力。此外,欧盟的规则仍然是被高度细化的、规定性的和强制性的。文章认为,欧盟扩大可以被视为对现存治理体系的一种外在冲击,它已经扩大了欧洲的地理和公共空间,代表着一种巨大的经济、政治、引入。这种多样性的引入使得等级治理模式非常不充分,不得不采用更为灵活、分权和软性的治理模式,的网络和混合安排的多元主体,。其主导的治,这些机构以不同程度的集权化来运作。②

克里斯多夫《欧洲治理的不同路径及其对国家制度的影响》,。文章指出,国家制度变,这些模式可以分为三种:一是服从对国家执行机关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欧盟规章;二是不同国家的管理体制之间为达到欧盟要求展开竞争;三是跨国层面的监管机构在欧盟法律或制度架构内进行沟通。③该文的分析提供了一些可供思考和借鉴的结论。一是对欧盟治理的理解很难建立在一个通用模型的基础上,比如网络治理或“监管政府”。相反,欧盟治理具备许多不同的路径。欧盟监管政策通过法律强制、促进国家制度间的竞争或激励跨国网络中的沟通与信息交换,可能会引起国家做出适应性调整。二是这些理想—典型的治理模式对国家制度变迁的进程和结果产生的影响不同。欧洲国家一致的政治目标与一体化实际的趋同之间似乎是一种相反的关系。基于服从治理的政策,显然旨在使国家政策一致,相对于接受国家多样化的竞争和沟通治理路径而言,却对国内制度趋同的推动力不明显。三是国家制度变迁进程的特征是不断变化的。最初,国家官僚机构往往倾向于持久不变,努力维持现存安排来应对源于欧洲政策的压力。若欧盟治理基于“强制”路径,这种因素则成为主导模式。然而,如果欧盟治理基于竞争或沟通,其他因素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具有影响力,并最终战胜最初的抵制,制度变迁和国家间趋同的程度可能因此大幅度增加。

(责任编辑　赵枫)

①赖纳・艾辛:《欧洲化和一体化:欧盟研究中的核心概念》,《南开学报》2009年第3期。

②詹・齐隆卡:《欧盟扩大后的多边治理》,《南开学报》2009年第3期。

③克里斯多夫・尼尔、安德烈亚・伦斯考:《欧洲治理的不同路径及其对国家制度的影响》,《南开学报》2009年第3期。

◇吴志成　欧洲一体化与欧洲治理的影响探析当代西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