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情人]赏析

　　摘 要：本文评析了D.H.劳伦斯的作品《儿子与情人》中的情感意识：即劳伦斯写情感的危机、压抑、依恋、转移以及压抑情感的释放， 阐述奥狄帕斯情结行为和表现，实践弗洛伊德的理论：表现在主人公保罗对母亲的情感、母亲对儿子的情感、儿子与恋人的情感等等种种复杂的心理过程，从恋母情结进行叙述，暗示另一种人生情感困惑和人的心理运动的轨迹。 　　 关键词：劳伦斯；解读；情感 　　 　　一 　　 英国作家D.H.劳伦斯一生多灾多难，但一生还是辛勤耕耘，创作出《儿子与情人》、《虹》、《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以及《恋爱中的女人》等作品，给英国文学增添了一份宝贵的财富。《儿子与情人》是劳伦斯的代表作，既是故事，也是他的自传。劳伦斯通过创作来寻找情感发生的根源、演变以及对人生的影响。他在倾诉、释放压抑在他心理的情结，同时也是在弗洛伊德理论的基础从恋母情结或从相反的思想暗示另一种人生情感的困惑和人的心理运动的轨迹。 　　 《儿子与情人》中主人公保罗的母亲莫雷尔太太受过教育，被一位矿工莫雷尔雄健、潇洒的外表所吸引，一时冲动嫁给了他。但婚后她才逐渐感到丈夫的粗俗和无知。莫雷尔的生活单调、低级，嗜酒如命，天天醉意朦胧，只不过是一具空心的躯壳而已。因而年轻的莫雷尔太太青春的梦想与现实形成强烈的反差，放生碰撞，从希冀的情感高出跌到冷酷的深渊。因此她无法把情感寄予自己的丈夫，而是转移到儿子们的身上，产生“占有欲”，儿子保罗和农场主的女儿玛利亚姆相处很好，情感纯真，而他的母亲却加以阻挠。保罗的心理不可能对他母亲的医院完全接受，他毕竟是年轻人，有自己的性格和情感趋势。 因此莫雷尔太太对儿子的爱变成了感情束缚。实际上， 此时的情结是母亲对儿子的情感依赖， 是对感情的垄断， 是保罗不可能产生爱与被爱的观念，没有第爱的意识。一方面，莫雷尔太太怕自己对儿子的情感由玛利亚姆所替代， 另一方面，母亲对儿子的情感垄断是保罗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他甚至从心理对玛利亚姆的爱情感到厌烦，而且惧怕这种肉体的温存 　　 虽然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似乎是十九世纪英国传统的小说，但作者讲述故事的切入点和方式、语境的构造和故事整体的氛围却表现出现代主义的特点：“描写意识，设计人类心灵的潜意识和无意识运动”。 劳伦斯虽然没有像詹姆斯乔伊斯、维吉尼亚沃尔夫等作家那样从语言和故事讲述方式沉浸在现代主义意识和无意识运动描写中，但他遵循着弗洛伊德的精神路线对这种情感的、心理的现象进行大胆地讲述，蕴含着他所接受的哲学观念。 　　二 　　 莫雷尔太太的情感即使无私的也是自私的。她是个了不起的母亲，理智、执着、尽心尽责，忍受着情感的痛苦。她关爱着自己的孩子，为儿子的未来在精心地设计着。至于她封闭儿子的感情世界，是她不想失去生活的希望。莫雷尔太太很清楚，他的丈夫没有责任感，不会对儿女尽到责任，她必须全力保护自己的儿女。然而他的情感也是自私的，但自私的情感并不是有意识的，而是在长期的生活习惯行为，也是自我寻找希望和感情空虚的补偿。《儿子与情人》是劳伦斯自传性的作品，其文学价值不如《虹》、《查泰来夫人的情人》等作品，似乎从文学思想、结构、表现手法等都没有突破传统的英国文学创作的界限，但是劳伦斯的奇特之处在于，他忠实地对人物进行描写，把古老的恋母情结颠倒了，描述母亲对儿子的爱以及这种爱的较为极端的占有性。这种控制型的爱是一种畸形的情感，从而产生压抑。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压抑与意识相关。正如他的《儿子与情人》、《查泰来夫人的情人》、《恋爱中的女人》等作品情感氛围很重，描写深入到内心，从经验到感受，从有意识到无意识， 叙述或描写人的生命中精神的、灵魂的东西以及人对生活的感受：失望、压抑、孤独、寂寞、困惑、茫然、空虚、哀伤等情感以及情感对人造成的伤害，创造出更加微观和深层的语境。 　　 但莫雷尔在给太太造成精神上的痛苦和伤害的同时，自己也被一种她自己也搞不清的情绪所统治着， 因为作者没有直接描述莫雷尔工作环境的细节，但从不多的对煤矿的描写已经起到暗示的作用， 语境中可以看出，由于莫雷尔所处的社会环境和物资条件形成她具有的一种潜意识心理建构：繁重的工作、荒凉的煤矿、机器单调的噪音，物资的和精神的贫乏，腐蚀了人的意识品行，磨损掉平静的心绪，精神空间被置换，变成机械性的生物。虽然劳伦斯后来认为，他在《儿子与情人》中的描写对她的父亲太严酷，很不公平，但作为儿子，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父亲的艰难，也使读者能够体验到这种人生的苦涩。莫雷尔也是受难者。他们的大儿子威廉是全班的尖子，学校最聪明的学生，长大成人，却不幸早逝。莫雷尔本来就感到某种空虚，心里空荡荡，如同处在真空中。威廉的不幸去世，给她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他常常一阵恍惚，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看着房间的另一端。她一生中永远不会到萨普斯顿散步，路过他儿子曾经工作的办事处，他永远不会去墓地。”劳伦斯承认莫雷尔就是他父亲，因此可以说劳伦斯真正地感受到了他父亲内心深处的痛苦，但只是用父亲的行为描述来证明。 　　三 　　 保罗作为母亲的儿子，也作为女友的情人，失去了思想和精神的自由空间，他既无法摆脱恋母情节，而又不能充分地感受到追求自我完善的理由和获得行动的勇气。他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对母亲的意识，对情人的意识不是清楚的，而是模糊的。保罗在还没有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时，他的爱就被扼杀了。威廉不在了，母亲把精力全部转移到了保罗的身上。她要找感情的依托，抓住希望，但这种感情多保罗来说是一种压力。她要和玛利亚姆结束关系，心中无无限惆怅，“八年的友谊和爱、八年的生活，到都来却是一场空。”而他的母亲却说：“那就对了，儿子。”保罗的情感不能释放出来，因此他的恋人就无法获得它所传递的爱，他对情人的爱呗他的母亲所抑制和阻碍了，不能表达和传递自己想要表达的情感，发自内心的情感被另外一种情感所覆盖和压制。他在和玛利亚姆的接触的过程中始终只能把情感表露一点点，从潜意识中无法摆脱另一种情感的束缚，到头来还是个感情的失败者。 　　 母亲去世了，保罗又显得惆怅，但还是呼出了自己情感解脱的气息。 　　四 　　 莫雷尔和他太太之间的情感关系、保罗和女友玛利亚姆之间的情感关系，能感觉到作家劳伦斯是在对积压心中的多年的感情的“结”的释放。他建立的故事语境，感受的要比用语言详细描述的多。但在语境中“读”出来的莫雷尔太太对她丈夫感情的变化，她的丈夫对她的态度，给读者进行内省、分析和反思留出空间。劳伦斯没有一部小说写成只靠“读”的故事，而是一个让人“感受”的故事。他没有去讨论道德问题，因为没法证明对情感的垄断是不道德的，只是一种潜意识的表现，是人的心理和人性的另一面。无论是从莫雷尔还是从他太太的行为中，我们能读出人性的脆弱。劳伦斯似乎在通过《儿子与情人》来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讨论人生的经历，用小说的形式或者说用文学创作的方式，按照弗洛伊德指引的路线，解放心中的压抑。 　　 　　 参考文献： 　　 [1]D.H. 劳伦斯.《儿子与情人》，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 　　 [2]D.H. 劳伦斯.《儿子与情人》，译林出版社，1996。 　　 [3]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后期著作选》，林尘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 　　 [3]《牛津英国文学词典》，牛津大学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3。 　　 [5]马・布雷德伯里.《现代主义》，胡家峦等译，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 　　 　　（作者单位：沈阳农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