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日译版中方言的翻译

  摘要:《骆驼祥子》 是老舍的代表作之一, 小说是通过作为人力车夫骆驼祥子这个人物描述了老北京人力车夫的悲惨命运。作品中对中国伦理道德、风俗习惯和日常生活进行了描写并运用了北京方言。老舍把北京方言中的精华锤炼成具有特色的文学语言,既有强烈烦人北京味儿,又有自己的风格,成为白语文运用的典范。本文通过由竹中伸,立间祥介,中山高志翻译的《骆驼祥子》的三个译本的对比对照,比较,分析,研究其中对北京方言的把握进而探讨中国文学的日译问题。   关键词:北京方言老舍骆驼祥子 翻译       高尔基曾经说过:“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每一位作家都是通过语言来反映生活、塑造人物、表达思想。运用语言水平的高低,是衡量作家成功与否的重要的标准。老舍是中国文坛上一位家喻户晓的作家,他生长于北京,对北京这片无比的热爱和了解。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老舍写出了大量的小说,用他的笔触去展示北京世俗文化,因此称为京味文化的代表人物。在他的京味小说中透出浓郁的北京方言特色。    我国著名作家汪曾棋说过:“一个作品吸引读者(评论者),使读者产生同感的,首先是作者的语言。”对于在北京生活的老舍,对北京有着深厚的感情,时刻以他的笔触去揭示北京文化中,运用北京方言展示北京文化丰厚的内涵。老舍不是第一个进行白话文创作的人,可是却可以说他是在白话文领域有作为的一位。老舍的民间文学可以说是从活跃在民间最有生命力的方言中汲取养分并将其中粗糙的、令人费解的部分打磨掉,最后运用最简单、最自然的文字来表达情感,体现出独具特色的老舍的语言,这是老舍的作品脍炙人口的最主要原因。    《骆驼祥子》于1936年出版,1945开始相继出现各语种的翻译版本,目前为止全世界约有20种语言的译本,《骆驼祥子》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名著。《骆驼祥子》之所以能够备受广大读者关注和喜爱,不光是老舍用深情细致的笔触描写了具有北京地方特色的文化形态、民俗风情,更是因为老舍独具特色的北京方言的运用。随着中日交流的深入,文学作品的互译也频繁地开展。本文将从竹中伸,立间祥介,中山高志翻译的《骆驼祥子》的三个日译本对比对照,比较,分析,研究其中对北京方言的把握进而探讨中国文学的日译问题。   一、会话中的方言翻译    1高妈立在屋门口里:“待会儿你自己抹抹吧。我说,为这点事不必那么吃心……    二来是,年轻气儿粗……我泥人也有个土性儿;……这儿呢――我在这儿小三年了;……莫若遇上个和气的主儿,架不住干日子多了,零钱就是少点,可是靠常儿混下去也能剩俩钱。……也不是我攀个大,你还是小兄弟呢,容易挂火。……像你这样老实巴焦的,安安顿顿的在这儿混些日子,总比满天打油飞去强。……甭犯牛劲,我是直心眼,有一句说一句!”   以下笔者对例文中的方言进行分析   从例1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位高妈一口的北京方言,从中能够能看到高妈的出身,,同时能够从话语中了解到高妈是个善良、坚强的人,和在生活中饱经了风风雨雨。这些来自北京老百姓生活的惯用语俗语和富有浓烈的地方生活气息同时具有及强的表现力,再加上北京方言中所特有的儿话音,例如“明儿见”、“土性儿”、“气儿粗”、“靠常儿”、等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小说中人物特征以及背景,带给读者们平实生动的阅读感受。   为了传达原文语言的俗白特征,竹中伸在译文中的叙述语言中增添了许多口语的词汇,但是也出现了很多的误译。   例如在对“小三年”的翻译中,竹中伸用了もう三年になる。“小三年”是典型的北京方言,是将近三年还未到三年的意思。可是在竹中伸的翻译过程中翻译成了“已经三年”,这完全违背了原文的意思,是典型的误译。在立间详介和中山高志的翻译中则翻译成了「そろそろ三年だ」和「三年近く」,正确的翻译出了原文的含义,成功的实现的翻译的对等。    “吃心”这个词在竹中伸的译文中被译成了「恐�する」。其实真正吃心的意思是多心,“费心”的意思。可竹中伸去将其译为了害怕。在立间详介和中山高志将其译为「くよくよする」将“吃心”的含义正确的把握住,传达给了读者。    “气儿粗”是容易生气的意思,竹中伸翻译为�慨する这个意思虽然将原文的大体意思翻译了出来可是略显生硬。在立间详介的译文中被翻译为「腹が立ってたまらなかった」「�も荒く」体现了原意。    “土性儿”典型的北京方言,意为匹夫不可夺其志。而竹中伸将“土性儿”翻译为「なんにもこの家ばかりに日が照る�でもあるまい」意思是太阳不会每天都照在一家的,也就是风水轮流转的意思。这样的翻译对读者来说是典型的误译。立间详介和中山高志将“土性儿”翻译为「五分の魂」,意思是弱小者不可辱。「五分の魂」这个词是日本特有的惯用语,用这个词来翻译“土性儿”既保留原文的形式,又让日本读者很容易读懂译文。   “打油飞”的意思是做什么事情没有定性,因此总是为生活而奔波。竹中伸采取了略译的形式。立间详介将这个词译为「あっちこっちほっつきまわる」这个词是到处闲逛的意思,和原文有一定的差距。中山高志将“打油飞”翻译为「あっちこっちと�をあさっってふらつき�く」,中山高志将原文的意思完美的翻译的出来。    “犯牛劲”的意思是固执己见。竹中伸将其翻译为「意地を�る」大体上能够体现原文的意思。立间详介将这个词译为「�に思う」有些让人费解。中山高志将“犯牛劲”翻译为「�情はおよし」,准确的表达了原文的意思。   2……要是别人这么一棱棱眼,虎妞至少得骂半天街;对祥子她真是一百一的客气,爱护。她只撇了撇嘴:   “买车也得悠停着来,当你是铁做的哪,你当好好的歇三天。”    “棱棱眼”是典型的北京方言,是表示人生气的时候的眼神的动词。在竹中伸的翻译中将“棱棱眼”翻译为“眼に角を立て”用眼角立了起来形象的表达了祥子不服而生气的样子。立�祥介�将其翻译为“物言い”,是争论争辩的意思,和原文的意思相差甚远。中山高志将其译为“きつい目付き”,虽然能体现祥子不高兴的眼神但是没有竹中伸的翻译的“眼に角を立て”形象。    “悠停”这个词是慢慢的,有克制的意思。在竹中伸译文中将其翻译为“ゆっくり休まなきゃ”只翻译除了慢慢的意思,没有体现有克制的做事情的含义,使译文丢失了深层含义。立�祥介将其翻译为“からだのことを考えなくちゃ”运用了意译的方式。中山高志译为“急ぐこともない”,同样也采用了意译的方式。    (二)太太叫张妈去拿点开水,等张妈出了屋门,他拿出一毛钱来:“拿去,别拿眼紧扫搭着我。”    “扫搭 ”的意思是瞧,扫视。竹中伸和中山高志都将其译为“じろじろ�る”。而“じろじろ”的意思是目不转睛的,无所顾忌的盯着。和原文的真正含义有伊迪昂的偏差,但是大体上体现了原文的意思。立�祥介将其译为“ものほしそうな目をして”意思是渴望得到的眼神,这个翻译和原文的意思不符。   二、场景描写中的方言   1 云还没铺满了天,……风带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风小了,可是利飕有劲,使人颤抖。    “东一头西一头”表示一会往东一会往西,动作没有秩序。竹中伸和立�祥介的译文将其翻译为“�へ、また西へ”“西に�に”这种翻译方式明确的表明了动作的秩序性和原文不符。中山高志的翻译中“�行ったり西へ�んだり”准确的体现了原文的面貌。“利飕有劲”表示特别有力道,并且干净利落。竹中伸将其翻译为“シュッと物を抉るような�”用形象的描写体现了这个原文的翻译。

  立�祥介译为“おそろしげ”是害怕的意思。中山高志“ 力と�さは�す”采用了直译的方式,准确的表现了原文。   2卖纸扇的好像都由什么地方忽然一起钻出来,挎着箱子,箱子上的串铃哗啷哗啷的引人注意。道旁,青杏已论堆儿叫卖,樱桃照眼的发红……扒糕与凉粉的挑子收拾得非常利落,摆着各样颜色的佐料,人们也换了浅淡儿花哨的衣裳,……敲着锣鼓,挑着箱笼,打着杏黄旗子,一当儿跟着一当儿,给全城一些异常的激动……上山的上山,逛庙的逛庙,看花的看花。。。。至不济的还可以在街旁看看热闹,多念两声佛。    “啷哗哗啷”是个拟声词,表示铃声清脆的响声。竹中伸在译文中将其省略了,这样的缺失,使译文失去了原文的生动性。中山高志和立�祥介用“チリンチリン”“カランカラン”将这个拟声词形象的翻译了出来,在译文中将原文的意境体现了出来。    “利落”这个词是表示干净整齐的意思。立�祥介�和中山高志将它翻译为“こざっぱり”“小さっぱり”将原文中将货品摆放在台子上整齐的样子翻译了出来。竹中伸将原文译为“�しいそうな装い”,有一些牵强,可能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误解。    “花哨”意思是衣服颜色鲜艳多彩。竹中伸的译文中没有翻译这个词,造成了原文文化词语的缺失。立�祥介和中山高志将这个词翻译成“派手”,正确的翻译了原文,保持了原文的完整性。    “至不济”意思为不行。竹中伸“余裕を持たない”,译者的翻译过于意译,失去了原文的本意。立�祥介和中山高志将原文译为“どこへも出かけられない”   “どこへも行けないでいちばんつまらぬ思い”,正确翻译了原文的本意,同时中山高志的翻译更具有完整性。   翻译是一种对译文的相互理解并在此过程中进行一定的文学创作的过程,它处在一个错综复杂的知识网络之中,包括前文本、前文本作者、译者、生成文本、生成文本读者在这些因素中相互吸收和转化,译者的身份和任务为其、本人主体性的发挥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可是这并不是说译者的主体性可以无限度延伸,可以自由的翻译,毕竟“忠实”原文是翻译活动的准则,译者的主观性要受到各种社会文化因素的限制,而无视“忠实”原则的语言转换都不能称之为翻译。所以,完美的译者应该是运用自身所具备的知识,尽可能的透彻地理解原文,使使翻译作品尽可能的贴近原文,从而达到最高的翻译水准。   文学翻译最终的目标是为了能够达到异国文化间的交流和传播。而小说是最好的文化载体,可以说小说的翻译是异国文化传播的有效途径。从而使异国的读者了解他国的文化。所以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尽可能的去减少因为缺乏理解和误解所产生的文化传播的障碍和距离。所以, 在进行文学翻译的过程中除了要尽量保持原语的表现形式和审美价值以外, 对译文中的文化因素也不可以轻易的置换和消解。因此译者在展示“ 异域风情”的同时, 也应该注意在传播文化的过程中分寸的把握。但是如果将传播异国文化看做是一味追求内容和形式的统一的话, 译者就会犯这样的错误既对原文进行逐字逐句的翻译, 这样的话译文反倒很有可能背离原文,这样不但无法传达“ 异国风情” , 反而会将错误的文化信息传达给译文读者,结果是有损原文的内容、精神和审美价值的传播。本论文通过对《骆驼祥子》三个日译本的对比研究, 认为可从以下三个方面来把握传播异国文化的分寸。首先 当原作品中的形象、含义和感情色彩的内容对译文读者来说并不难以理解的时候,应该采用对等的方式,也就是直译的方法进行翻译。因为人类有思维方式的共性之处,同时不同的民族对失误的理解和感受和经历有共同之处。采用直译的方法不仅能让异国读者体验原汁原味的异国文化风情,还能够通过传播新的原语来丰富译语文化。其次,当直译的方式不方便读者理解时,可又有可能保留元文化的含义时,可以采用增译的方法,这样既传达了异国的文化,同时也可以让读者容易理解全文。再是, 如果直译和增译都不能传达原文的真正意义时, 可以采用代换翻译的方式适当转换原文的形象, 通过含义和内容相近的话语来展现原文的真实面目。可能这种方法回使译文部分体现不出原文中的民族文化色彩的内容,可这种方式可能更加符合译文读者的思维方式,从而更容易被异国读者所接受,最终达到了传播原作内容和文化内涵的目的,具有异曲同工之处。翻译的整个过程中对异国文化的翻译的部分是最为艰难和复杂的部分。翻译者不但要通过自身对原作的正确理解和对原文所传达的文化内涵的深刻解读采取适当的灵活的翻译方式去再现原作的“形”和“神”,从中让译文读者在现有的文化中能够体会到异国文化的风情。译者还要注意尽量的避免照搬原文内容和形式,使之缺乏变通造成误译。总之, 正确把握传播异国文化的分寸要从形式和内容上在原语和译语之间取得一种平衡,译作才能真正成为传达异国文化的媒介。      参考文献:   [1]『��祥子』老�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8月   [2]『��祥子』老�著竹中伸�新潮社昭和四十五年五月   [3]『��祥子』老�著立�祥介�岩波�店1980年12月   [4]『��祥子』老�著中山高志�1991年3月   [5]『文学翻译学 』郑海凌 文心出版社 2000   [6]『文化与翻译 』郭建中编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0   [7]E,ANida,CR.N.SBrannen �登春仁、升川��『翻��理�と��』M研究研究社出版社株式社会1973   [8]朱宪文 《浅析中日文化差异和日汉翻译》(湘潭大学外国语学院 科技咨询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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