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额剩余价值--价值转形研究中缺失的关键环节

在 《 资本论》第三卷第十章 ，马克　 思继 续 深入探 究 价值转 形 问题 的本 质　

— —

动力的历史经济进程 ，其商 品交换规律　 的发展演变 ，显然不能够 以 “ 资本有机　

构 成 固定 ” 的理 论 模 型来 说 明 。 　 如 果 强 行 把 这 个理 论 外 推 ，应 用 到　 生 产 力 进 步 、资 本 有机 构 成 不 断 提 高 的　 历 史 进 程 中 ，就 会 得 出荒 谬 的结 论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提 高 快 的现 代 部 门 ， 即趋 向 　

失 ，此 部 门成 为 低 利 润部 门 ；然 后 ，资　

本在部 门间竞争 ，此部门资本流 出，商　 品价值 由 “ 新价值”上升到生产价格 。 　 我们 可 以用 图一 直观地 说 明这个　 １

问题 。 　

价 格　

交 换规 律 的历 史演 变 的原 因 （ 动　

力 ）及 轨 迹 。 发 现 了是 利 润 率 平 均 化 的　 驱 动 ，导 致 资 本在 部 门 间流 动 ，这 种 资　 本 流动 和竞 争 最终 导致 价值 转 形 的完 成 。 　

然 而 ，这 仍 然 是 在 一 个 静 态 的 历 史　

截 面 上 讨 论 问 题 ，没 有 考 虑 生 产 力 的 动　

大机器生产的部门 ，会 因资本流失而逐　 渐萎缩 ；资本有机构成提高慢 的传统部　

门 ， 即较 少 采 用 机 器 的 劳动 密 集 型 的 部　 门 ，则 会 吸 引资 本 流 人 而扩 张 。 　 这 个 资 本 流 动 方 向显 然 与现 实 相 反　

ｐ 　 Ｖ　

态进步过程。在时间轴上 ，在生产力进　 步 的历史进程 中 ，生产力进步对商品交　

换 规 律 演 变 的影 响 （ 即生 产 力 对 于 生 产　 关 系的决定性影 响） ，马 克 思 只 是 略 略　 提 及 ，并 未深 究 。这 引 起 了恩 格 斯 的 不　

（ 对现实 的资本流动 的叙述 ，参 见 《 资　

本 论 》第 三卷 恩 格 斯 的增 补 ）　 。

ｑ 　

ｑ　 ２

产量 　

安 。在 《 资本论》第三卷增补中 ，恩格　

斯 收 集 了大 量历 史 材 料 ，再 现 了生 产 力　

图 一 超 额剩 余价 值 的消 息 和 价 值 转 形过 程　 １ 注： 某部 门商 品 原 价 值 为 ｖ 　新 价 值 　 为 ｖ， 产 价 格 为 Ｐ 超 额 剩 余 价 值 为　 　生 ，

ｖ一 　 ｑ 、 　 ｑ 分 别 为 ｖ 、 　 应 的 产　 　ｖ；　ｑ、 ， 　Ｐ ｖ 对

因此 ，在第九章的价值转形模型的　

基 础 上 ，在 马 克 思 取 消 了 “ 门 问没 有　 部 资 本 流 动 ” 的 限 定 后 ，只有 进 一 步 去 掉　 “ 本 有 机 构 成 不 变 ” 这 个 限定 ，在 生　 资

产 力 进 步 、资 本 有 机构 成 不断 提 高 的 前　

进步推动生产关系 、特别是商品交换规　

律 演 变 的历 史 进 程 。 　

量 ； 量 增 减 代 表 部 门资 本 的 流入 、 产 　

流 出 　

因此 ，《 资本论 》 中的价值转

形 理　

论 ，是 一 个从 第 九 章 的模 型 起 步 ，经 过　 第十章补入 “ 资本 流动 ” 的改 进 ，再 到　 恩 格 斯 的 增 补 补入 “ 产 力 进 步 ” 达 到　 生 接 近 完善 的过 程 。 　 遗憾 的是 ，在 马克 思 、恩 格 斯 之 后　 价 值 转 形 研究 中 ，在 鲍 特 凯 维 兹 的 影 响　 下 ，第 九 章 的 价值 转 形 模 型 处 于 讨 论 的　 中心 。第 十 章 和 增 补 中 的 理 论 和 材 料 ， 　

没 有 得 到应 有 的重 视 。 　

图一 中 ，Ａ点到 Ｃ点 ，即超额剩余　 １ 价 值完 全 消失 。根 据超额 剩余 价值 理　

论 ，部 门资 本 有 机 构 成提 高后 ，首 先 是　 “ 门 内 资本 竞 争 ” 部 ，市场 价值 由原 价 值　

提 下 ，研 究 商 品 交 换 规 律 的历 史 演 变 ， 　 才 能 最 终解 决 价 值 转形 问题 。 　 四 、 额 剩 余 价 值 和 价 值 转 形 问 题　 超

的 解 决　

Ｖ降为新价值 ｖ，超额 剩余 价值完全消　 ｏ 　

失 ；商 品产 量由 ｑ增加到 ｑ。此部 门成　 。 ，

为 高 构 成 、低 利 润 部 门 。 　 Ｃ点 到 Ｂ点 ， 即价 值 转 形 。 “ 门　 部

生 产 力进 步推 动商 品交 换 规 律 的 演　 变 。生 产 力 进 步 ，在政 治经 济 学 中 ，在　

间资 本竞争 ”使 资 本流 出此 低利 润部　

门 ，直 至 资 本 取 得 平 均 利 润 ，此 时 产 量　

工 业 革 命 阶 段 ，就 表 现 为 资本 有 机 构 成　 三、 第十章 的 价值 转 形理 论 的误导 性　 资 本 不 流 动 和 资本 有 机 构 成 固 定 这　 两 个 隐 含 的 限 制条 件 ，使 第 九 章 的 价 值　 转 形 模 型 失 去 了解 释 现 实 的能 力 。在 第　

十章 ，马 克思 去掉 了资 本 不 流 动 这个 假　

的提高 。而资本有机构成提高对商品交　 换 的影响的理论说 明 ，在 《 资本论》 中　

是 在 第 一 卷超 额 剩 余 价值 部 分 。 　 在 超 额 剩余 价 值 的研 究 中 ，马 克 思　 认 为 ，率 先 采 用 新技 术 、提 高 资 本 有 机　

由ｑ降至 ｑ ，市场价值 由ｖ上升为Ｐ　 ３ 　 　 。

显 然 ，现 实 经 济 中不 可能 有 这 样 的　 迂 回过 程 。更 合 理 的 是 ，直 接从 Ａ点 到　

Ｂ点 ，即超额剩余 价值 吸引资 本流入 ， 　 直 至利润率平均化 ；此时商 品市场价值　

由原 价 值 ｖ下 降 到 生 产 价 格 Ｐ ０ ，产 量 由 　

构 成 的资本 家 ，降低 了商 品 的个别 价　

值 ，但 仍 可 以以 原 价值 出售 商 品 ， 因此　 可 以得 到 超 额 剩余 价值 。但 是 ， 当新 的　

设 ，然 而 ，资 本有 机 构 成 固定 这 个 假 设　

ｑ增加到ｑ 。这个过程 ，既是超额剩余　 　 　

价 值 （ 分 ）消 失 的 过程 ，也 是 价 值 转　 部

形过程

。 　

仍然保留下来 。第 十章 的价值转形理论　

认 为 ：（ ） 资本 有 机 构 成 低 的部 门 ，利　 １

生产方式被普遍采用后 ，商 品的新的社　

会 价值 会 下 降 到 等 于这 个 个别 价 值 ，此　 时 超 额 剩余 价 值 消 失 。 　

超 额 剩余 价 值 ＝ 原价 值 一 价值 　 新

润率高 ，资本有机构成高 的部门 ，利润　

率 低 ； （ ）价 值转 形 的过 程 中的 资 本 流　 ２ 动 ， 是 从 高 构 成 部 门 ， 流 向 低 构 成　

部 门。 　

不过 ，Ａ—ｃ —Ｂ与 Ａ —Ｂ的路径之　

争 无 关 紧要 。我 们 无 需 争论 是 否 存 在 先　 后 发 挥 作 厢 的 部 门 内 竞 争 、部 门 间 竞　

这里的关键点是 ，南超额剩余价值　 的存 在 可知 ，有 机构 成得 到提 高 的部　 门，是高利润部门。而在第十章 的转形　 理论 中，超额剩余价值这部分利润被认　

为 已经 完 全 消 失 了 ， 因此 有 机 构 成 高 的　

部 门 是 低利 润 部 门 。 　

争 ，还是竞争在部门内外 同时展开 ，因　

为 这 并 不 影 响 我 们 要 说 明 的 观 点 ：（ ） 】 　

这仍然是一个半成品理论 ，其问题　

主 要 表现 在 资 本 流 动方 向上 。 　

竞争 的总 的前提是 ，资本有机构成高的　

在生产力进步 的推动下 ，商品经济　 从简单商 品经济时期发展到资本主义时　

期 ，在历 史 上 表 现 为 工 业 革 命 。 工业 革 　 命 的 主要 特征 是 机 器 大 生 产 的 发 展 ，在　 政 治 经济 学 中表 述 为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的 提　

部 门利 润率 高 （ 由于超 额剩 余价 值 ）　 ；

（ ）竞争的总的结果 是，资本流入资本　 ２

有 机 构 成得 到提 高 的 部 门 。 　

由 此 可 知 ，超 额 剩 余 价 值 的消 失 和　

另一个结论 是 ，超额剩余价值没有　

完 全 消 失 ，Ｂ与 Ｃ之 间 对应 的 部 分 超 额　

价值转形过程 是先后继起 的。首先 ，因　

为 部 门 内 竞 争 ，超 额 剩 余 价 值 完 全 消　

高。以资本有机构成提高为基本特征 和　

剩余价值 ｐ ｖ，在马克思 的价值转形理　 —．

囵 蚪５ 　 躺

论 巾 ，称 为 瓜 分 的其 他 部 门创 造 的剩 余 　

值 的各生产部 门 ，也就是 说 ，可变资本　 较多而不 变资本较 少 ，因而资本 构成较　 低 的各 生产 部 门 ，按 照它 们 的性 质来　 说 ，恰恰是最晚而且是最少受资本主 义　

经 营 的 支 配 ；首先 就 是 农 业 。　 ” 第 十章 的 价 值 转 形 理 论 认 为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高 的 部 门 ，是 低 利 润 部 门 ，需　

在第 三 卷增 补 中 ，恩 格 斯 通 过 历 史　

价值 。这也就解决 了超额剩余价值 的实　

质— — 这个 一 直 有 争 议 的 问 题 。

资 本 追　

考 察 ，发现了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可以　 带来超额利润 ，资本 流动方 向是流 人这　 类部 门，事实上已经达 到了正确认识。 　 而在 《 资本论》第一 卷的超额剩余　 价值部分 ，马克思研究 了资本有机构成　 提高下 的商 品交换价值 的变动 ，却匆忙　

断 言 超 额 剩 余 价 值会 完 全 消失 。 　

求超额剩余 价值 的实质 ，就是通过技术　

进 步 ， 以较 少 的 劳 动 ，交 换 低 技 术 部 门　 的 较 多 的 劳 动 ，这也 就 是 资 本 主 义 的交　 换 规律 的实 质 。 推 广 到 国 际 贸 易 巾 ，就　 是 高 技 术 的 国家 可 以用 较 少 的 劳 动 ，交　

要一个资本退 出的过程 ，使商品市场价　

值 上 涨 ，才 能 得 到 平 均 利 润 率 。而 恩 格　

换 到低技术 国家较多的劳动 （ 即几亿衬　

衫 换一架 飞机 ） 。这 是 发 达 国 家 、不 发　 达 国家 的 国际 贸 易 的政 治经 济学 实 质 。 　

因此 ，虽然解决价值转形 问题 的各　

个 理 论 要 素 在 《 本论 》 中 都 具 备 了 ， 资 　

斯考察历史却又发现 ，资本有机构成得　

到 提 高 部 门 ，实 际 上 是 通 过 降 价 ，极 容　 易 地 拿 到 平 均 利 润 率 的 。 “ 于 把 生 产　 至 价 格 提 高 到 商 品 价 值 以 上 ，— — 而 这 是　

却没有形成一个完整 的价值转形理论。 　

在 “ 产力 进步 ”的研 究框架下 ， 生 　

总结上述分析过程 ，价值 转形研究　

的两 个 基 本 结 论 如 下 。 　

代表生产力进步 的经济价值 的 “ 超额剩　 余 价值 ”成为核心概念 。在生产力水平　

固定 的 一 个 历史 横 截 面 上 看 ，剩 余 价 值　

１ ．价值 转形发 生在 资本有 机构 成　

提 高 的 历 史 过 程 巾 ，而 不 是 发 生 在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固定 的 条 件 下 ： 因此 ，价 值 转　 形 的起 点 ，是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得 到 提 高 的　

为了把 资本构成较高的部门的产品 中所　 包 含的不 足的剩余 价值 ，提高到平均利　

润 率 的水 平 所 必 需 的 ，— — 这 在 理论 上　 看 来 好 像 非 常 困难 的 ，而在 实 际 上 正 如　

是 资本 利润 的唯一和直 接来源 。然而 ， 　

从 技 术 进 步 、生 产 力 提 高 的 历 史 进 程　

部 门，能够获得超额剩余价值 ，是 高利　

润 部 门 。这 与 《 本 论 》 第 十 章 中价 值 　 资 转 形 的起 点 的利 润率 高 低 判定 是 相 反 的 ： 　 ２ ．价 值 转 形 的 过 程 ， 是 资 本 流 向　 能 够 获 得 超 额 剩 余 价 值 的 部 门 ， 即资 本　 有 机 构 成 得 到 了 提 高 的 部 门 ，直 至 各 部　

我们所看 到的那样 ，却是最 容易 和最 先　

办 到 的 。 因为 ，这 类 商

品在 刚 开 始按 照　 资 本 主 义 方 式 生 产 并 加 人 资 本 主 义商 业 　 巾去 的时 候 ，会 同那 些 按 照 资本 主 义 以　

前 的方 法 生 产 的 、因而 比较 昂 贵 的 同类 　

看 ，超额剩 余价值 ，而非 剩余价值 ，才　 是 资本追逐 的 目标 ，是资本利润的不竭　

的源 泉　

注释 ： 　

商 品 进 行 竞 争 。这 样 ，资 本 主义 的生 产 　

① ②③ ④ 马克 思 《 资本 论》 （ ３ 第 　

卷 ） 人 民 出 版 社 １７ 年 版 １４ ７ 、 ， ９５ ７ —１６　

２ ８ ２ ９ １２ 、 １２ １— １、 ０７ ０ ７页 。 　

门利润率平均化。这与 《 资本论》 中价　

值转 形 过 程 中的 资 本 流 动 的 方 向也 是 相　

反的。 　

者即使放弃～部分剩余价值 ，也仍然能　

够 获 得 当地 通 行 的利 润 率 。　 ” 恩 格 斯 发 现 了 第 十 章 的价 值 转 形 理 　 论 同 历 史 事 实 的 明 显 冲 突 ，但 遗 憾 的　

【 考 文献 ］ 参 　

【 白暴 力 ． 值 转 形 问题研 究 【 ． １ 　 Ｊ 价 Ｍ】 北　 京： 商务 印 书馆 ， ０　 ２ ６ ０

五、 恩格 斯 的价 值 转 形 研 究　

是 ，恩 格 斯 并 未 深 究 ，而 只 是 用 “ 理　 在

论 上 完 全 没 有 困 难 。而 在 实 际 上 却 很 困　

恩 格斯 在 《 资本 论 》 第 三卷 增 补　

中 ，首 先 批 评 了价 值 理 论 与 现 实 无关 的　

难 ” 在理论 上看来好 像非常 闲难 的 ， 、“ 　 而 在 实 际 上 正 如 我 们 所 看 到 的 那 样 ，却　 是 最 容 易 和 最先 办 到 的 ” 这 种 模 糊 的 词　 句让 问题 留 了下 来 。 　

六 、 结　 总

— —

【】 恩 富， ２程 汪桂 进 ， 朱奎 劳 动 创 造 价　

值 的 规 范与 实证 研 究【 ． 海 ： 海 财 经　 Ｍ１ 上 上 大 学 出版 社 ， ０ ， ２ ５ ０ 　

观点 ，坚持认 为马克思 的研究 方法是逻　

辑 与 历 史相 统 一 。之 后 ，恩 格 斯 试 图 以　 马 克 思 的价 值 转 形 理 论 ，解 释 历 史上 的　

价 值 转 形 过程 。 　

ｌ 丁 堡 骏 转 形 问题 研 究 Ｕ． 国社　 ３ 】 １ 中 会科学， ９，） １ ３． １ ９（ ： — ４ ９ ５２ 　 ｆ 吕 昌 会 ． 界 著 名 经 济 学 难 题　 ４ ］ 世

价 值 转 形 问题 研 究ｆ ． 京 ： 务 印　 Ｍ】 北 商

书 馆 ．０ ５ ２０ ． 　

但是 ，由上述分析可知 ，在 《 资本　

论 》 第 十 章 巾 ，马 克 思 得 出 的 资 本 流 动　 方 向 ，与 历 史 上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提 高 的过　

《 资本 论》 中探讨价 值转 形的 三个　 主要章 节，第三卷第 九章 的数学模 型是　 最不成熟 的，因为它建立在 “ 资本 有机　

构成 固定 ”和 “ 门问没有 资本流 动” 部 　 两 个 狭 隘 的假 定 上

。 　

ｆ 晏智杰． ５ Ｊ 劳动价值 学说新探［ ． ＭＪ 北　

京 ： 京 大 学 出版 社 ，０ １ 北 ２０． 　 １ 岳 宏 志 ， 雅 玲 ． 克 思 经 济理 论　 ６ 】 寇 马 新 论 ｌ ． 京 ： 国经 济 出版 社 ， ０　 Ｍ】 北 中 ２ ８ ０ 【】 忠 任 ． 年 难 题 的 破 解 Ｉ ． ７张 百 Ｍ１ 北　

京： 民 出版 社 ，０ ４ 人 ２０． 　

程 中的资本流动方 向，是相反 的。恩格　

斯 如 何处 理 这 个 棘 手 问 题 呢 ？ 　 第 十章 的 价值 转 形 理论 认 为 ，资 本　 有机 构成 低 的 部 门 ，利 润 率 高 ，是 吸 引 　 资本流 入的部 门。然而 恩格斯 注意到 ， 　 在 实 际经 济 巾 ，低 构 成 的 部 门 如 农 业 ， 　

第ｌ 一卷第十章的价值转形理论 ，取　

消 了 “ 门 间没 有 资 本 流 动 ”这 个 限制　 部

条件 ，但 仍 保 留 了 “ 资本 有机 构 成 固　

定 ” 的 假 设 。在 这 个 研 究 框 架 下 ，价 值　 转 形 的 起 点 是 资 本 有 机 构 成 高 部 门利 润　

【 （ ） 华 德 ． 克 思 主 义 经 济 学　 ８英 霍 Ｊ 马 史 （ ２ — ９ ０【 ． 京 ： 央 编 译 出版　 １ ９ １９）Ｍ］ ９ 北 中

社 ．（ ３ ２１ 　 ０

却 是对 资本最缺乏 吸引力 的部 门。“ 至　 于竞 争会使 超过一 般利润率的利润变为　

一

般 水平 ，因而会从最 初的 占有者产业　

率低 ，资本有 机构成低 部 门利 润率高 ； 　 价值转形的过程 ，是资本流 出高构成部　 门 ，流入低构成部门 。对资本流动方 向　

的这 种 判 定 ，与 历 史 现 实 明显 相 反 。 　 【 任 编 辑 ：唐 玉 萍】 责 　

家手 里把超过平均水平 的剩余 价值重新　

夺 走 ，这 在 理 论 上 完 全 没 有 用难 。 而 在　 实 际上 却 很 闻难 ． 因 为 占有 超额 剩余 价　

５呜 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