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外交安全环境评估

伊朗外交安全环境评估

刘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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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伊朗外交安全环境险恶,主要表现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策动的轮番制裁,以色列对伊朗核设施动武的潜在可能性,美欧对伊朗形象的“妖魔化”诋毁,以沙特为首的阿拉伯国家对伊朗的战略防范,以及美、欧、沙特、土耳其等国企图更迭叙利亚巴沙尔政权、肢解伊叙战略同盟的努力等动向。综合分析各种因素,今年内美国对伊朗动武的可能性似可排除,但决不意味美伊博弈的降温。美伊关系以及中东—海湾地区仍将持续紧张。

一、 美、以、欧对伊朗的政策

美伊矛盾是结构性矛盾,其实质是美国独控中东的战略企图与伊朗宏大的地区构思产生利益冲撞。中东--海湾地区因巨大的油气储量、产量和出口量,扼住了世界经济的“命门”。该地区巨大的市场空间和大量石油美元,令美欧跨国公司垂涎三尺。该地区系全球陆路、海运、空中交通枢纽,有若干地缘战略“支轴国家”,战略作用凸显。与此同时,当今世界各类基本矛盾,在该地区充分释放,直接牵动欧亚非三大洲的和平、发展与稳定。基于如上因素,中东--海湾成为美国必争、必保、必须独控的地区。长期以来,中东—海湾地区在美国全球战略部署中一直处于优先位置,美国在此保持了强大的军事存1作者单位: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战略研究中心在站博士后;外交学院博士。

在,以确保地区盟友安全,并以经援、军援等手段分化阿拉伯世界。

伊朗在巴列维国王时期曾是美国、以色列的战略伙伴。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后,伊美、伊以战略关系被彻底颠覆。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奉行强硬的反美、反以政策,对外输出“伊斯兰革命”,企图“改造”整个中东乃至整个伊斯兰世界。霍梅尼不止一次地发出“打倒美国”、“消灭以色列”、“把西方影响清除出去”的宗教敕令。霍梅尼去世后,以继任宗教领袖哈梅内伊为代表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决策层,忠实地继承了霍梅尼的衣钵,继续推行旨在“挫败美国中东战略”的地区政策,大力推进核计划,积极扩充军备,准备与西方展开对决。伊朗总统内贾德数次扬言“把以色列从地球上抹去”。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将伊朗视为推行中东战略的最大障碍,以色列将伊朗视为最大的安全威胁,关乎以色列生死存亡。美国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在中东地区拼凑遏制伊朗的地区联盟,沙特等海湾合作委员会六国积极配合,构成这一联盟的主干。埃及、土耳其等国在一定程度上变相加入了这一联盟。以色列一直对伊朗保持高度警觉,并做好了空袭伊朗核设施及相关军事设施的准备。以色列空军常年进行相关演练。今年2月,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访美,要求与美联手空袭伊朗核设施,美总统奥巴马劝他“再忍一忍”。不料内塔尼亚胡要挟奥巴马:美若不愿,以色列将“单干”,“必须把生死存亡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法德英等欧盟核心国家因价值观与美相同,在中东的主要利益与美一致,故在一定程度上配合美对伊朗的封杀打压。之所以说是“在

一定程度上”,指的是包括法德英在内的一些欧盟国家在伊朗有一定的经济利益,包括油气领域内的投资或合资,部分欧盟国家还进口一定数量的伊朗油气。当美国决意要采取最严厉制裁措施时,包括扼杀伊朗的石油出口时,部分欧盟国家多少有些顾忌,不想把事情做绝,因为事关它们自身的经济利益。

年初以来,为迫使伊朗放弃核计划,美国频频对部分欧盟国家以及日韩中印土等国施压,要求它们停止从伊朗进口石油。部分欧盟国家以及日韩虽有顾虑,但还是基本屈服于美压力,拟逐步减少直至最终停止进口伊朗石油。中印土等国顶住了美压力,仍将继续进口伊朗石油。

二、 周边国家对伊朗的政策

伊朗是一个可以发挥跨区域作用的重要国家。从这一角度观察,伊朗“周边国家”涵盖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指伊朗邻国,包括巴基斯坦、阿富汗、土库曼斯坦、土耳其、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伊拉克。第二层次指临近伊朗的中东、中亚、外高加索、南亚地区以及俄罗斯。这样划分的原因是伊朗既可以影响周边国家的局势走向,亦可在中东、中亚、外高加索和南亚地区发挥作用。

伊朗周边国家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对伊朗有经济(含能源)、政治、安全需求的国家,奉行与伊朗开展合作的政策。如阿富汗需要遏制塔利班夺权,鉴于伊朗与塔利班有矛盾,故须结好伊朗。巴基斯坦对塔利班既借重又防范,也须与伊朗结好。印度、土耳其对伊朗有

能源需求,需要与伊朗合作,且不能不加选择地加入美国领导的对伊制裁。当然,土耳其对伊朗恢复输出“伊斯兰革命”高度警觉,并因自身为北约成员国而不得不承担部署反导预警系统的义务,但土耳其反复向伊朗解释“没有恶意”。印度外交与国防政策的独立性较强,与伊朗深化经贸合作的胆子较大,顾虑较少,且敢于顶住美欧压力。土库曼斯坦在油气出口通道方面有求于伊朗,并以奉行“永久中立政策”为应对美欧的挡箭牌,对伊奉行友好合作政策。亚美尼亚因与阿塞拜疆存在纳卡争端,需要伊朗政治、经济和军事支持,故成为伊朗的“准盟友”(没有签军事互助条约)。俄罗斯为在欧亚大陆反制美国,对伊朗有战略借重,除与伊朗在里海划界问题上有分歧外,俄伊关系总体良好。从这些情况看,伊朗在周边地带尚有较大回旋空间。

另一类是对伊朗怀有敌意或警觉的国家,包括沙特、阿联酋、卡塔尔、阿曼、巴林、科威特、也门、约旦、伊拉克、埃及等阿拉伯国家。它们的敌意或警觉除源于伊斯兰教逊尼、什叶两派间的深刻矛盾外,还源于对伊朗咄咄逼人的地区战略的恐惧。沙特自诩代表伊斯兰教“正宗”,是麦加、麦地那两大圣地的“捍卫者”,而指责什叶派教理教法“离经叛道”。伊朗标榜什叶派教理教法是“正道”,代表伊斯兰教的“发展方向”,指责沙特王室“昏庸腐败”,“早已背叛真主,堕落为伊斯兰教的叛徒”,号召全世界虔诚的穆斯林通过“圣战”推翻叛徒政权。伊朗认为,伊斯兰世界一切亲西方或世俗政权都是“伊斯兰圣战”的对象。为抵御伊朗输出“伊斯兰革命”,上面提到的阿拉伯国家都不同程度地希望借美国之手铲除伊朗这样一个能量很大

的什叶派原教旨主义政权。除约旦、伊拉克、黎巴嫩对伊朗有所顾忌外,其余阿拉伯国家都铁心希望美国能更迭伊朗政权。

在伊朗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中,伊拉克、阿联酋与伊朗有领土、河道、岛屿争端。对于伊朗相对强大的军事实力,以沙特为首的海湾合作委员会六国心惊肉跳,寝食不安,故除了“邀请”美国第五舰队常年驻扎巴林外,每年还斥资几百亿甚至近千亿美元购置美欧先进武器装备。尽管这样,它们仍然对伊朗万分惧怕,担忧伊朗随时会以真主的名义来惩罚它们。约旦因地理上距伊朗近,也惶恐不安。埃及地理上距伊朗远,故不怕伊朗。伊拉克、黎巴嫩什叶派亲伊朗,逊尼派反对伊朗。目前,伊拉克、黎巴嫩两国均为什叶派掌权。

三、 伊朗核谈判发展趋势

伊朗核问题的实质是美国企图借此推翻伊朗伊斯兰什叶派原教旨主义政权。假如不出现伊朗核问题,美国也会找到其它“问题”,对伊朗发难,捕捉推翻伊朗政权的借口。伊朗核能开发活动始于20世纪50年代,当时得到美国及其他西方国家的支持。1980年美伊断交后,美国曾多次指责伊朗以“和平利用核能”为掩护秘密发展核武器,并对其采取“遏制”政策。2003年2月,伊朗宣布发现并提炼出能为其核电站提供燃料的铀,此举使“伊朗核问题”升温。以色列对此感到恐惧,要求美国动用同盟力量予以挫败。美欧则指责伊朗以和平利用核能为幌子秘密发展核武器。

2003年9月,在美欧推动下,国际原子能机构首次通过决议,

要求伊朗尽快签署《不扩散核武器条约》附加议定书,终止提炼浓缩铀试验。此后,为迫使伊朗终止铀浓缩活动,国际原子能机构先后通过了一系列决议。 2003年12月,伊朗签署《不扩散核武器条约》附加议定书,但强调拥有和平利用核能的权利。2005年12月,俄罗斯提议伊俄两国在俄境内建立铀浓缩联合企业,以确保伊朗核技术不会用于军事目的。伊朗表示其铀浓缩活动须在本国境内进行。2006年1月3日,伊朗宣布正式恢复核燃料研究活动。

为加大对伊施压力度,美国先后推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制裁伊朗的1696、1737、1747、1803、1929号决议。对此,伊朗以软硬两手进行周旋。“软”的方面,伊朗主要表现为有条件地同意与国际原子能机构、联合国5常加德国进行谈判,彰显伊朗愿意以和平谈判方式解决核计划争端的姿态,以确保不丧失道义高地,并希望唤起部分穆斯林和发展中国家的同情。“硬”的方面,伊朗则坚定不移地推进核计划,不断增建地下核设施(60米以上的深度),不断提高铀的浓缩度,并宣布为“20%”左右且用于医学研究目的。为了阻吓美国、以色列的动武冲动并恫吓以沙特为首的海合会6国“不要配合美国”,伊朗加快强军步伐,逐年增加军费,研制大量导弹、舰艇、飞机和远程火炮,频繁在波斯湾举行军演,内容包括封锁海峡、攻击航母、打击对岸经济和军事目标等,既提振了国内军心民气,转移了矛盾视线,又使得美、以在动武问题上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年初以来,联合国安理会5常和德国已经与伊朗围绕铀浓缩问题展开了三轮谈判,未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美、英、法、德以“部分

解除”对伊制裁为诱饵,要求伊朗停止20%浓度的铀浓缩活动,敦促伊朗将纳坦兹铀浓缩工厂生产的铀浓度从20%降低至3.5%或者5%,关闭福尔多铀浓缩工厂。西方国家立场的要点是:伊朗可以进行20%浓度以下的核医学研究并生产与其配套的核燃料棒,但须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全天候监督,在此基础上,美欧可考虑解除对伊制裁。

作为回应,伊朗坚称其核计划的和平性质已经明白无误,任何国际监督须经伊朗同意,因为伊朗是主权国家,不能别人令其干什麽,伊朗就干什麽。伊朗提出的接受国际监督的前提是:(一)欧盟向伊朗无偿提供浓度为20%的“科学研究用铀”,伊朗需要多少,欧盟就须提供多少。(二)美欧取消所有对伊朗的“无理制裁”。(三)取消联合国安理会对伊制裁和所有涉伊决议。(四)美国停止对以色列的经济和军事援助,并担保巴勒斯坦人民收复所有失地,建立独立国家。

(五)美国必须撤走驻扎在中东和海湾地区的所有军事力量,包括第五舰队和驻扎在土耳其的空军(北约基地)。

从以上情况看,美欧与伊朗的立场及要求南辕北辙。双方几乎没有可能达成实质性妥协。但是,由于双方都需要抢占道义高地,都需要将对方“妖魔化”,故需要谈判与接触的平台。展望未来,6+1会谈将时断时续,双方要借此宣示立场,争取国际舆论同情,并把会谈无果或失败的责任推给对方。6+1会谈可能长期化,就如同伊朗核问题将长期化一样。

四、 伊朗应对美、以可能动武的主要资源与手段

永远确保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政权对国家的统治,是伊朗宗教决策层高度重视的核心要务,伊朗一切内外政策都服务于此,且不惜一切代价。与伊朗形成利益关联的国家普遍认为,伊朗确系决意要研发核武器,但不是为了灭亡以色列,而是为了威慑沙特等海合会国家以及埃及、土耳其等国,最终以核大国、宗教大国、经济和军事强国的身份充当伊斯兰世界的领袖,取沙特而代之。这是伊朗欲“改造”伊斯兰世界的基础和前提,“改造”完伊斯兰世界,才能着手“改造”世界,让全世界的所有异教徒都皈依伊斯兰什叶派原教旨主义。这是已故最高宗教领袖霍梅尼的政治嘱托,霍被伊朗宗教决策层认为是“隐遁伊玛姆”(什叶派第12个伊玛姆)的再现,是伊斯兰世界之幸,因为他留下了“灼烁千古”的教理教法。

反以是伊朗在伊斯兰世界占据道义高地的一张王牌。巴勒斯坦问题牵动全球近15亿穆斯林的宗教感情。自1979年“伊斯兰革命”胜利以来,伊朗高举反以大旗,不断扬言“消灭以色列”,宣称“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正义斗争”。然而,三十余年来,伊朗未同以色列发生过一次战争,曾被一些阿拉伯国家奚落为“光说不练”。但是,美国和以色列却深深感受到伊朗威胁,主要表现为伊朗干扰破坏美国推行中东战略,伊朗一直尝试破坏亲美阿拉伯国家的稳定,伊朗对沙特等海合会国家构成武力震慑,伊朗在长达8年的两伊战争中顶住并粉碎了得到美欧和大多数阿拉伯国家支持的萨达姆的猛烈进攻,使西方和大多数阿拉伯国家借萨达姆之手削弱伊朗的希望落空,伊朗长期支持真主党、哈马斯,借二者之力威胁以色列安全,伊朗与叙利亚结成

战略同盟,对黎巴嫩、伊拉克局势“静”与“乱”可发挥重要影响,伊朗有能力策动巴林、沙特、也门的什叶派穆斯林掀起反对逊尼派当权者的群众运动,等等。

由于伊朗总统内贾德数次发誓要把以色列“从地球上抹去”,是以色列十分担心一旦伊朗拥有核武,会对以色列发动核袭击。然而,综观伊朗想借巴勒斯坦问题争夺伊斯兰世界领袖的宏大志向,伊朗对以发动核袭击的可能性应予排出。原因是以色列国土狭小,不但加沙和约旦河西岸聚居了400多万巴勒斯坦民众,且以色列境内亦有一百多万巴勒斯坦人与犹太人交织居住,即使伊朗核弹攻击十分精准,也免不了大量杀伤巴勒斯坦人,更不用说核攻击后几十年都无法消除的核辐射、核污染对巴勒斯坦人民所造成的灾难。伊朗宗教决层一旦执意对以发动核打击,将在伊斯兰世界背负永世骂名,伊朗将成为“屠杀巴勒斯坦人民的罪人”,其凶残和暴虐远胜以色列。这样一来,伊朗将替代以色列而成为伊斯兰世界的头号敌人,更何谈有道义资格担当伊斯兰世界领袖?

伊朗不会对以色列发动核打击,并不意味伊朗不需要核武器。从某种意义上讲,如伊朗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统治岌岌可危,伊朗将可能铤而走险,毫不犹豫地对海湾美军或侵伊美军使用核武,因为这不需要背负道义骂名,且能赢得伊斯兰世界相当数量的激进穆斯林的喝彩。在特定情况下,甚至不能排除伊朗以“惩罚伊斯兰教叛徒”的名义对沙特等王室住地使用核武。总之,如不出现极端情况,伊朗不会轻易对穆斯林国家使用核武,即使是敌对的穆斯林国家。

从当前美伊矛盾的发展脉络看,至少今年内美国对伊动武的可能性不大,原因是:(一)奥巴马要将主要精力投入大选,以期蝉联总统,而决定因素是国内经济问题,不是美伊矛盾。大选获胜后,在收拾伊朗不迟。(二)伊朗是重要的伊斯兰大国,其人口、幅员、经济、军事、宗教、民族意志等优势非伊拉克、利比亚等国能与之相匹。美国若想更迭伊朗政权,也只能循序渐进,先扫清外围,如先更迭叙利亚巴沙尔政权,击破伊叙战略同盟。而更迭巴沙尔政权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西方投入可观的资源、精力和时间。(三)美国不仅年内不会对伊朗动武,而且要竭力阻止以色列对伊朗动武,以免干扰奥巴马大选和美国中东战略的调整。

进入2013年下半年,如奥巴马蝉联总统或共和党入主白宫,加之伊朗继续强力挑战美中东战略,且叙利亚巴沙尔政权已经被推翻,对伊动武一事或许会提上日程。为加固美以战略同盟并消除以色列担忧,美或许单独、或许默认以色列、或许美以联手对伊动武。这几种方式都不至于引发全面和大规模的阿以冲突,因为多数阿拉伯国家对伊朗有战略警觉,希借美以之手削弱伊朗。伊斯兰世界因此而与美以矛盾上升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大多数穆斯林国家不喜欢伊朗。

可能动动武时间似应在2013年底或2014年上半年,因为美欧更迭叙利亚政权并初步消化“成果”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在叙利亚问题没有解决前,美国不会对伊朗动武。更迭巴沙尔政权是美国“改造中东”的关键步骤,关乎美国能否引导西亚北非变局朝着于己有利的方向发展,其重要性仅次于更迭伊朗政权。

可能的动武形式将是以空袭手段对伊朗核设施进行战术打击,确保地面核设施基本瘫痪。即使伊朗地下核设施得以保存,伊朗研发核武的进程也将大大延缓。美国不会投入地面部队拔除伊朗核设施,更不会发动旨在更迭伊朗政权的全面战争。可以预计,一旦美对伊核设施动武,可基本达到迟滞伊朗核计划的目的。

在美国或以色列空袭伊朗核设施的情况下,伊朗将根据受损情况,选择如下报复措施:(一)向以色列发动导弹攻击。(二)策动哈马斯和真主党向以色列发动袭击。(三)怂恿真主党搞乱黎巴嫩。(四)怂恿萨德尔领导的伊拉克什叶派“迈赫迪军”搞乱伊拉克。(五)利用自身对境外什叶派的宗教影响,尝试在巴林、沙特、科威特、也门制造动荡。(六)利用对叙利亚阿拉维派的影响,搞乱叙利亚,使美国推动叙政权更迭的“硕果”变成“苦果”。

必须指出的是,如上报复措施将视情采取一、两项或同时并举。如果不是美国对伊发动全面战争,伊朗不会轻易对驻波斯湾美国海空军基地发动导弹或其它形式的攻击,以避免伊美冲突演化为全面战争。但是,一旦伊朗采取的报复措施严重挫败了美国的中东战略,则不排除美伊矛盾上升为全面战争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攻击美军合用凿沉巨轮的方式封锁霍尔木兹海峡都将是伊朗的重要选项。届时,中东局势将剧烈动荡,世界经济运行将遭遇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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